夜翼x幽灵哈
（人在赶ddl的时候真是啥脑洞都开得出来/碎碎念）
毫无逻辑，大写的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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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整个人的色调都黯淡而阴郁，深绿斗篷如帷幕落下，笼住胸口那朵明亮却苍白的火焰。连火焰也是冰冷的。
不知不觉，夜翼的目光落在那两片苍白削薄的嘴唇上。仅仅数秒之前，那里才刚吐露过上帝之怒狠厉而不留情面的判决，但此时它们却如枯萎的花瓣一般静止在夜色里，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。
他不知道幽灵是否垂目看了他一眼，还是自始至终都凝视着他目所不及的深空以待上帝的下一个指令。兜帽近乎把对方的整张惨白面容都埋进浓黑阴影里，尽管他认识那上边每一个哪怕最微小的表情。那件斗篷无疑过于宽大了，同年轻人的制服设计理念显然是两个极端，在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，他由着冥冥中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支配身体，慢吞吞地往前挪了一步。又挪了一步。
蝙蝠侠一定不会赞成他此时的冒险行为。但管他呢，他现在又不在这里。
某个刹那，他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种令人战栗的、超脱肉体层面的审视，于是夜翼明白那双不知该说熟悉还是陌生的眼睛里终于映出了自己。他在看什么呢，夜翼还是理查德·格雷森，一个仍存活于世间的人还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灵魂？
他的心砰砰直跳，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。
幽灵无动于衷。理当如此，他全知全能，对事情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任何发展方向都不会表露出惊讶。迪克深知这一点。
年轻人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，破损面罩下的眼睛晕染夜色般温柔的蓝，他踮了踮脚尖，轻轻吻上对方冰冷的嘴唇。他尝到极地初融的冰川雪水，地狱之火燃烧后的余烬，又或者那其实只是一点虚无缥缈的夜风。那簇苍白火焰紧贴在他胸前，紧贴着年轻人鲜活而蓬勃的心跳，预想中可能到来的灼烧灵魂的疼痛不见其踪，夜翼于是大胆地又往前迈了一步，来到天台的最边缘。
你会感觉到冷吗？他想问。
你会感觉到我的体温、我的心跳、我的亲吻……
你会感觉到我吗？
幽灵似有所感。
然后他在眨眼之间凭空消失，半点痕迹也没留下，于是夜色便再无遮拦地映入年轻义警与之何其相似的眼睛里。说不上失望或郁闷，夜翼停住了前倾动作，脚尖与二十层楼的高空相距不过毫厘。
夜风拂过，四下静默无声。他干脆一矮身在天台边坐下，还在流血的手指摸上带着凉意的嘴唇。
他到底还是不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，但他或许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。
